一颗

stucky&evanstan不拆不拆不拆!洁癖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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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Ashes and Wine(16)

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emiquaver:

炮友变真爱老梗。罗总裁和高级翻译学院的巴基老师。OOC和私设预警,冬寡前任设定预警。




(16)


 


如果巴基是个小女孩儿,那他大概现在绝对会不满地说上一句“都怪史蒂夫”。


是的,都他妈赖史蒂夫。巴基第三个跟自己搭话的姑娘冷着脸离开的时候想。他的一个下午都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的,自从史蒂夫中午跟他说了那一番话以后,他的思绪就像是绕不开一样,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史蒂夫握着他的手的样子上。


他和史蒂夫还有萨姆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午餐。出乎意料,萨姆和史蒂夫并没有选什么太高档的餐厅,他们去的地方挺普通的,热热闹闹的大厅,人们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桌,聊天喝酒,开怀大笑。没有昏暗的灯光,漂亮的钢琴师或者小提琴乐手,没有制服穿得服服帖帖的服务生,还有一瓶瓶贵到离谱的香槟红酒。


他们都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不论是羽绒服或夹克,还是牛仔裤和运动服,就像是刚刚从课堂里出来的大学生,特别是史蒂夫,他的脸总那么显得年轻,胡子一刮,运动服一套,就像是隔壁学校出来的少年一样。


史蒂夫的胡子总是剃得很干净,听说是他在军队的时候留下的习惯。巴基也喜欢那样的史蒂夫,干净整洁而器宇轩昂。但巴基也见过史蒂夫有胡子的样子,有几次来见他时,他青青的胡茬冒出来,显得人有些别样的颓废的气质。巴基那时猜测他是工作上不大顺心,毕竟没有人总能一帆风顺。或许他是加了几天的班,或许刚刚谈完一笔不那么简单的生意,或许还有些更严重的问题。


史蒂夫很少像他一样大喇喇地把工作上的烦恼直接倾倒给他听,巴基当然也表示理解,他自然也明白什么叫做商业机密,况且史蒂夫沉默的时候居多,他更喜欢身体力行。巴基印象中带着胡子的史蒂夫更为凶狠一些,但也淋漓尽致,他细密的胡茬在自己光裸的脊背上游走,有些微微发痒,一路窜进心里。有时候心血来潮,他会坐在浴缸的边缘给泡在泡沫里的人轻柔地刮掉他的胡茬,可这工作最后总不能好好收尾,结局无非是自己手上的刮刀被轻柔又不可反抗地拿掉,而他被拉进水里。


眼前坐着的史蒂夫,笑起来整个眼睛都眯起来,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打上阴影,简单的运动服,外面套的黑色羽绒服让他显得有那么一丁点的臃肿。桌子有点小,史蒂夫的长腿几乎没地方安放,只得伸到桌底外面。


他总是可爱的。巴基被他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并想着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会和他持有同一观点,毕竟冲着史蒂夫这样的肌肉之神喊可爱,他或许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所以巴恩斯,你交往过几个女孩儿?”


巴基猛地惊醒,意识到这里确实还有第三个人,天啊,他可真对不起萨姆。他把自己嘴里的披萨加快了速度咀嚼然后吞咽了下去。


“谁还数过?”巴基问道,“从高中到现在,我记不大清了……”


黑人爆发出一阵狂笑,然后使劲拍着史蒂夫的肩膀:“我跟你赌过什么来着,巴恩斯绝对是我们这类人!你这种从小到大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家伙早就绝种了!”


史蒂夫低头笑着:“我不是不想谈恋爱。”


“我知道,你总说要找个对的人。”萨姆喝了一大口可乐,“老兄,恋爱不是占卜,我真怀疑你在见我们给你介绍的女孩之前是不是都用水晶球算了一卦?”


“萨姆,我觉得你的话题总是关注同一点。特别是近段时间。”


“你是说你的恋爱问题?史蒂夫,你必须得听我说一句。”萨姆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人得向前看,至少你也得有性生活。”


史蒂夫笑起来,他咬了口披萨:“我有,萨姆。”


“骗谁呢!还是说那天你跟那个伊娃真的?”黑人狐疑地看着史蒂夫,皱着眉头打量他一段时间以后,松了口气,“天啊哥们儿你就别骗我了。我敢打赌你至少三年没有上过床了,你说呢巴恩斯?”


“噗。”


巴基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真不知道在史蒂夫的朋友们眼里,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正直?老派得就像刚刚被人从冰块儿里挖出来?他不否认史蒂夫的样子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所以自己也没少开玩笑说史蒂夫完全可以去做国家军队的形象代言。而他见过的史蒂夫,也不是没有另外一面,他将自己的手反绑在身后或者轻轻拉住他的发尾逼迫他抬头的时候,可不再像是好好先生史蒂夫。


咳嗽并没有立刻停下的意思,巴基的视线马上被自己的眼泪弄得无比模糊,然后他感觉到有人捏住他的下巴,用纸巾轻柔地擦拭他的眼睛。


“别乱动。”


于是巴基停了下来,耳边还有萨姆吵吵闹闹的关心。他突然有些心虚,从对方手里抓过纸巾,自己胡乱擦了一通,然后缓缓喝了两口递过来的温水。


“嘿巴恩斯,其实三年没有过性生活也没这么好笑。”黑人朋友向他努了努嘴。


巴基咬着嘴唇,努力把自己的笑意按捺下去:“是的,没什么好笑的,这很正常。”


 


萨姆总像是有无穷的精力,午饭之后他以巴基不能参加晚上的派对为理由,拉他去了一家小酒吧。伦敦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下午营业的酒吧也不算多,客人更是零零星星。


但他们三个的出现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萨姆朝巴基挑着眉毛:“此行不虚。”


而巴基却没有太多的心思,他随便找了个位置,点了杯威士忌。


他喝得很慢,下午三点,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天就会完全地暗下去。冬日的阳光都没什么温度,照在他的侧脸和指尖,一点儿也不让人想躲。下午的酒吧更像是咖啡馆,人不多,热闹的音乐也没有,零星的几桌笑着聊天,偶尔会有人互相打个招呼。


于是他又犯了懒,又犯了困,脑子里就只剩下了史蒂夫。史蒂夫就坐在他的对面,偶尔他们聊上几句,很平常的话题。多半是萨姆再说,他的话题总有那么多,连邻居家的小孩儿摔了一跤也能被他讲得妙趣横生。


或许朋友和你的工作伙伴在这种不重要的场合可以忽视你的心不在焉,而特意来向你搭讪的姑娘却不会。在巴基总是答非所问频频走神之后,他终于气走了店里所有对他有所意思的女孩儿。本来在这个时间段来的人或许本来就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碰到他也许本来被视作一场美丽的意外,巴基原来即使无意于此,也总会让姑娘们留下段美好的回忆。而他今天的一切发挥失常,都是因为有史蒂夫而已。


黑人看着刚刚那个漂亮的红发姑娘气冲冲地离开,敲了敲桌子:“巴恩斯,我得收回我之前的判断了,你和史蒂夫可以去比拼一下谁更伤姑娘们的心。”


“刚刚那都是意外!”巴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在布鲁克林可不是如此。”


“和史蒂夫一样!你们布鲁克林是不是盛产这种不解风情的帅哥?”


而巴基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史蒂夫:“布鲁克林?”


“是,我原来和我妈妈住在那里。”史蒂夫回答,“后来才搬到曼哈顿。”


“我从没见过你。”


“我小时候不大受欢迎。”史蒂夫笑了,“而且布鲁克林不是个小地方,见不到也很正常。”“就算你见过,也认不出来啦!”萨姆说,“他小时候是个病秧子,你没见过他的照片,简直比竹竿还要瘦!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萨姆,只要坚持锻炼,规划好食谱,配合医生。”


“行了行了,我都听过一万回了。不过那位厄斯金博士真没给你注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有,萨姆。他是位好医生。”


巴基撑着脸看着史蒂夫,他忍不住想这样的五官按在一个小小的瘦猴般的身体里会是怎么样。他要是从那时候就认识他,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一定会把史蒂夫护在身后,看着他从弱不禁风的小豆芽长成现在的模样。或许他们不会有这样的关系,只会是普通的朋友,而他还是一定会陪伴史蒂夫走过这漫长的一生。在他们垂垂老矣的时候,还能够白着头发共饮一杯啤酒。


跟现在一点儿也不同,他敢发誓他不如萨姆一半了解史蒂夫,甚至他还比不上娜塔莎,他唯一足够吸引史蒂夫的特质只有他的身体。听起来确实有点糟糕,他有些后悔那个夜晚的疯狂和今后的不可收拾,可是谁能说得准控得住,他确信重来时他还会走上老路。


 


伦敦的夜晚来得特别早。等他们聊得口干舌燥打算离开的时候,夜幕早已经降临了。


萨姆在路口和他们分开,他现在得赶赴他真正的酒局了。萨姆是个真正有趣的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咖,巴基确信自己会和他有许多的共同语言,如果没有史蒂夫的话,或许他能和萨姆相处得更加自然些。


“在想什么?”


“萨姆挺好玩儿的,我还以为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样。”


“我是怎么样?”
巴基顿住脚步想了想:“我说不准,史蒂夫,我最开始觉得你很性感,之后……总之你和他们不一样。”


史蒂夫对他笑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十二月的伦敦寒冷却节日气氛浓郁。等到他们走到泰晤士河边的时候,灯光和人群就将他们包围了。伦敦眼流光溢彩,不远处就是那座著名的塔桥。大本钟和国会大厦映上暖黄的灯光,倒影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这个时节的伦敦又与其他时候不同,就在河的对岸,几十个屋顶上装饰着银色小灯的木屋连成一片,连树木上都到处点缀着节日气息的银色小灯,从远处看如同一片星海。


他们从桥上走过去,那星海逐渐具象化起来,最终变成一个个灯光暖黄的木屋,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人群有些拥挤,热热闹闹的交谈声,还有食物的香气,都让伦敦的夜从冷色调变为了暖色调。


史蒂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起了他的手,他们在人群里穿梭,实在有些吵,他们只能肆无忌惮地朝对方大喊,但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就像是最普通也最幸福的情侣。


圣诞集市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巴基陪家人陪妹妹不知道逛过多少次,可与史蒂夫在一起的感觉却那么不同。他的心跳好像每一分钟都比前一分钟跳得更快,他不可控制地想要发笑,就算他的脸颊已经有点发酸。史蒂夫的手心温暖,甚至与他交握的地方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巴基,你想喝点什么吗?”史蒂夫停在一家饮品摊门口,咖啡的香味混合着奶油和焦糖的气息,甜得让他忍不住舔唇。


“不用了。”巴基说,他又舔了舔嘴唇,暖黄灯光下的史蒂夫的头发像是涂了一层蜜糖,甜甜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舔上一口。


“热巧克力。”史蒂夫对吧台后那个带着红色驯鹿角头饰的姑娘笑了笑,结果那杯热饮的时候问道,“你的头饰很可爱,哪里可以买到吗?”


姑娘的脸顿时有些红了,巴基不易察觉地“哼”了一声,谁说史蒂夫只会伤女孩子的心的。


热乎乎的巧克力塞进他手里的时候他几乎被吓了一跳。


“嘿,我可不是小姑娘!”


“那你就当帮我拿一会儿吧。”


巴基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再也没有办法,噢,天啊,这都怪史蒂夫,都他妈得赖他。


热可可甜极了,滚烫的液体在舌尖滚过一圈,顺着食道滑下去,这个人都在发烫。巴基很快就完全忘了之前他说过什么,他本来就喜欢甜食,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史蒂夫和他分享他的童年,说起他与母亲圣诞节的趣事,而巴基也把自己小时候怎么捉弄丽贝卡的黑历史倒了出来。他们的话题飘到很远,最终又因为那些可爱的小摊子上的商品骤然改了方向。


金色的驯鹿角发箍被安在头上的时候,巴基没有手去把它取下来,他的一只手被史蒂夫紧紧捏着,而另一只手则不得不端着那杯热可可。


“嘿,嘿!”巴基不满地抗议道,而史蒂夫已经迅速付了款。


“不喜欢?很配你的名字。”


“去你的名字!我根本不知道我戴这东西是什么傻样!”


“很可爱。”史蒂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说真的,很可爱。”


巴基感觉自己的脸正在升温,他低下头去,在心里疯狂地咒骂起史蒂夫。他能想象自己的样子有多傻,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戴着小姑娘才会戴着的头饰,被一个男人牵着手,或许他还满脸通红,这可是詹姆斯·巴恩斯逛过的最屈辱的一次圣诞集市了。


小小的圣诞集市就像永远也逛不完,巴基既期待着快些结束,却又期待着永远不要结束。


走到尽头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史蒂夫把他拉到一边,木屋侧面的灯光有些昏暗,墙壁高处挂着一丛漂亮的圣诞花环。绿色针叶上装点着红色的小浆果,最底下用缎带绑上了一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这里只有一束小灯,暖融融地正打在他们俩的头顶。


“槲寄生。”史蒂夫看着那个花环,然后说,“我想吻你。”


“今天还不是圣诞节!我也不是女孩儿……”该死。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吻里。


他们吻得那么缠绵,舌尖卷着舌尖,热可可的甜味弥漫开来。史蒂夫小心翼翼,却又好像永不会停歇,他们纠缠过的嘴唇和舌头在还没有分开时就又紧贴在一起。巴基闭着眼睛,他与史蒂夫接吻时总是闭着眼睛,不像他同其他的女孩儿接吻时那样寻求视觉刺激。和史蒂夫在一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样。


他们吻得不急不缓,不像他们以往那样,恨不得与对方用唇舌来一场较量。这个吻仿佛用光了之前他们存储下来的一切温柔缱绻,柔和得如同一场梦,长得如同度过了一个世纪,结束时他们的嘴角都挂起了难以抹消的笑。


“巴基,我想我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答应我。”


“嘿,史蒂夫,槲寄生可没有这项功能。”


而史蒂夫轻轻用手指抹了抹他的唇角,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爱你。巴基。”史蒂夫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我爱你,我想了许多次,我们甚至还都不了解彼此,可我就是爱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本来无意让你为难,可我怎么能失去你。我只是个普通人,巴基,我已经尽我所能控制我自己,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我想让我们彼此多了解,可我总把一切都搞砸。”


他有些懊恼地摇摇头,然后又坚定地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爱你。”


那些绚烂的灯光,来往的人群,通通变得模糊起来,融成了一片灿烂的星海倒映在史蒂夫如同深海般的眼睛里。


“你怎么会搞砸呢?”巴基抓住史蒂夫有些颤抖的手,泛红的嘴唇吻住了他的手心。


史蒂夫拨弄了一下他金色的鹿角:“嗨,我的小鹿。”


巴基把脸埋进他宽大的胸膛,不顾形象地抱住了他的腰。这是他的史蒂夫,他的爱,他意外拥有的珍宝和财富,而自己现在是并将永远会是——


“你的Bucky。”


 ——TBC——




伦敦的有名圣诞集市有很多,但依然选了这一个。


我对伦敦眼有一种谜一样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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