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

好看

有朝一日:

*Sebastian助理视角

*第一人称注意避雷

我在给Sebastian Stan当助理的时候，签了保密合同。所以我随便写写，别当真。有问题就删。

 

OK，开始。

 

 

 

当初找工作的时候，我已经从社区大学毕业了一年，有人推荐了个临时助理的工作。说好听点是临时助理，其实就是跟保姆没两样。

 

我一直对好莱坞挺有幻想的，激动了要死不知道能给哪个明星当助理，结果对方经纪人拿给我资料的时候，我看一下照片，有点眼熟，翻了下名字，没什么印象。

 

有点失落，不过也对，我几乎没什么助理经验，哪个大牌肯要。

 

对方经纪人说，这个工作是临时的，也就是Sebby最近这部电影工作量有点大，所以才需要个人照顾他。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觉得OK了。反而是经纪人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我想了想，“他不是gay吧，是gay我就不接了。”

 

就，不知道为什么演艺圈里同性恋特别多。

 

经纪人估计我没提薪资方面的要求也松了口气，他说，“不会，他肯定不是。”

 

经纪人带我去见了一下以后的衣食父母。

 

他穿一件V领白T，深色破洞的紧身牛仔裤，比实际年纪看起来年轻多了，也好看，就是……

 

我拿眼睛看经纪人。

 

经纪人都习惯了，“他真不是GAY，都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Sebastian听到我们的对话，眼睛看过来。

 

我解释，“不好意思，我上任老板就是个gay，没事就掐人两下屁股。”

 

Sebastian大笑起来。

 

他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脾气挺好的。

 

 

 

 

我上班第一天，Sebastian的经纪人就给我打电话指示，“娱乐圈水深。跟你无关的事，不听，不看，不掺合。”

 

我赶紧说是是是。

 

心想不就是给一个小明星做助理吗，管好他的衣食住行就行了，能掺合进什么事。事实证明我就是太年轻。

 

当时Sebastian在拍美国队长2，开机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到电影拍摄片场。还是美队的拍摄片场。我有个朋友是美队的死忠饭，后来就变成了Chris Evans的死忠饭。

 

我说，你一个男人，不务正业，盲目追星。

 

朋友特别正经地说，“我不是Chris的迷，但我特别服他。”

 

“你想一想，一个人长得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才华，居然还比你努力。”

 

朋友越说越多，Chris被说得就像是挂在天幕上闪闪发光的人生目标。其实我也知道他说的没错，Sebastian和Chris年纪差不了多少，但是Chris已经拍了一水儿的大片，电影院地铁站和商场到处都是他巨大的脸。

 

在好莱坞想红固然要靠祖师爷赏饭吃，给一副好皮囊，可是想一直红，不勤奋聪明也是不行的。

 

说起Sebastian，朋友倒也认识。他说，“哦，冬兵嘛。”

 

朋友看我有点茫然，说，“他和美队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特别好。”

 

我心想，哦，他说的是Bucky。我那时只看过复仇者联盟。

 

我笑，“你入戏太深，这是电影里。”

 

朋友说，“演员感情不好？”

 

我想了想，“一般吧。”

 

观众总是容易被表演出来的假象所蛊惑。

 

我跟我朋友说，电影里你看看就行了，屏幕里明星们光鲜亮丽，其实下了镜头他们也就是普通人。

 

我说，“你不知道，Sebastian一见Chris就紧张。”

 

当初我刚跟着Sebastian去剧组，一直等着能见一见Chris Evans。其实我当然更喜欢Scarlett，但我最近在追一个女孩儿，追得肝脑涂地了都要，女孩儿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终于有天她笑眯眯地说，“我要Chris Evans的签名，要签得特别一点，我就答应你。”

 

但我等了好几天Chris或者Scarlett都没有来。Sebastian在和大牌Robert Redford搭着拍戏。有次他们两个拍对手戏，Sebastian紧张得忘词了，连卡好几条，导演要训人，结果发现Sebastian人都不见了。找了半天发现他躲在冰箱里面咬牙抠冰箱门。

 

不堪回首。

 

我做梦都要梦到漂亮姑娘要离我远去了。终于隔天早晨到了片场，有个混熟的工作人员就说，今天Chris和Scarlett都会来。

 

操Chris！

 

其实我想说的是操！Chris人呢！

 

但是我还没说出人呢，站在斜侧四步开外的一个男人转过头来。

 

他很高，就算我是个男人也要稍抬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笑眯眯地说，“谁要操我啊。”

 

金色头发蓝眼睛，他就是Chris，我尴尬极了，指望Sebastian说点什么。结果一看，他比我还尴尬。

 

其实这只是个小误会，当事人看起来也没有生气，我以为Sebastian的性格会哈哈大笑，嘲笑一下Chris什么的。毕竟他们年纪差不多，又共事过一部电影。

 

我以为他们熟。

 

结果Sebastian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说，“对，对不起他，我……”

 

他简直比和Redford对戏还紧张。

 

Chris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没关系，我只是在开玩笑。”他又转回头去了。

 

Sebastian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Sebastian的态度有点奇怪，他好像不是和一个同事相处，而是像处男高中生碰上了拉拉队的漂亮队长，又紧张又拘谨，还得装着自己落落大方。

 

不过想想也是，ChrisEvans的身价从第一部美国队长已经翻番。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我这才明白其实他们一点都不熟，而且就我的观察，往下的拍摄过程中他们也没有熟起来的迹象。

 

 

后来剧组拍摄进程越来越紧，他们一天工作十三个小时，经常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又要工作，每个人眼睛下面都挂着非常夸张的黑眼圈。

 

有次Sebastian终于下班在卸妆，他的化妆师卸妆到一半，忽然直起身体来笑了一下，我们凑过去看，Sebastian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Sebastian的妆特别突出眼睛，好像叫迷彩战漆什么的。化妆师刚帮他擦干净了眼妆，眼睫毛显得又浓又重，灯光打下来，甚至有两片小半圆的阴影，随着呼吸起伏，微微抖动。

 

坐着也能睡这么香。

 

演朗姆洛的意大利籍男演员叫Frank，他也在旁边。忽然玩心大起，跟化妆师借了只眉笔，在Sebastian脸上画胡子。画完了和他贴脸自拍。

 

化妆师和助手几个看了都压着声音笑。

 

Chris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也笑，“你们九头蛇内讧啊。”

 

Frank说，“Cap，要不要和Bucky照一张，发到Ins上去，表现90岁老人的青春和智慧。”

 

Chris笑，笑完却开玩笑似的说，“算了，不敢。” 

 

化妆师不信，“你有什么不敢的，上次趁着Scarlett睡着在她脸上画雀斑，差点被她打死。”

 

Chris稍微正色，“别闹了，Sebastian都困成这样了。”

 

刚刚我们又笑又闹，Sebastian也还睡着，Chris一来没两下他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结果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被画了八字形的小胡子，嘴唇下面还有两颗大獠牙。

 

Sebastian看看Frank，看看化妆师，他甚至都没怎么看Chris，就一把扑住Frank，作势要揍他。

 

“你又玩我！”

 

他刚睡醒，声音黏糊糊地，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Frank一边躲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Sebastian悻悻地，“就你最无聊！最幼稚！”但他看看镜子，也被自己逗笑了。

 

他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Sebastian从来不生气，从来笑眯眯的。

 

Frank也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交叉的骨头，揽着Sebastian的肩膀照着镜子又拍了一张。

 

“九头蛇万岁！”

 

大家都笑。等笑完了，却发现Chris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美队2拍摄的季节是夏天，天气非常热。每天我们都准备了一个巨大的风扇对着Sebastian吹，不然他就走不动。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非常吃力。他腿太瘦，造型组为了效果，让他紧身穿了好几条棉裤。

 

后勤组给每个主要演员都提供了一把写着角色名字的折叠椅，但休息的时候，Sebastian也没法坐，椅子太低了。Sebastian不敢给后勤组添麻烦，经常随便找个阴凉地靠着。

 

后来还是Chris帮忙，他让他的助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把高脚靠背椅子送了过来。Sebastian下戏回来非常高兴，“太棒了，你哪儿找的？”

 

我说是Chris找的。

 

他慢慢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我说，“Chris真体贴，一点都不耍大牌。”

 

Sebastian笑了，我觉得他很高兴，明明对着Chris那么客气，但别人一夸Chris，就好像夸自己一样那么高兴。

 

“对啊，他就是那么棒的人。”

 

Chris不在，他聊起对方的态度就自然多了。

 

真奇怪。

 

 

 

越来越多的演员进组到位了，听说猎鹰的演员Anthony Mackie也到了。有个工作人员，从美队1到复仇者联盟都在，他说Chris的性格闲不住，片场最闹腾的就是他。好了，又来个自来熟的Anthony。

 

有天Chris骑着美队的那辆哈雷绕着片场跑，歪歪扭扭地兜了一圈觉得不好玩，停在AnthonyMackie旁边招呼他上车。

 

他说，“帅哥过来啊，带你兜个风。”

 

Chris千好万好偏偏哈雷开不好，不然也不会被动作导演勒令着绕着片场练习。

 

Anthony那时候已经跟Chris熟起来了，其实片场里的主要演员和Chris都熟，除了那个你知道的。

 

Anthony大声笑着说，“我不和你玩，到时候闯祸了导演骂的又是我。”

 

Chris也笑，“胆小鬼，你就是不敢坐我的车。”

 

Anthony反驳，“是你开的太次，没人肯坐。”

 

Chris不信，拍着哈雷后座到处找人。

 

大家都笑着看他们两个闹。Sebastian从人群里穿过，他个子不矮，一身黑衣黑裤，特别扎眼。因为刚下戏，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脸上有种他特有的茫然。

 

现场那么多人，但Chris冲他招手，大声说，“Bucky！要不要坐Steve的车去兜风！”

 

大家都看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Sebastian就更茫然了，他不习惯被太多人注视，一下就有点慌了。

 

Chris继续说，“猎鹰这个胆小鬼不敢去，Bucky你坐吗！”

 

我扭头看Sebastian，心想，千万别去，万一摔伤了脸没法连戏，他能被经纪人给撕了。

 

Sebastian还不是特别明白发生了什么，但Chris问他，他还是很乖地点点头，说，“好。”

 

……

 

烂好人。

 

Chris高兴极了，冲Anthony特别得意地笑。工作人员和Sebastian说，“快去啊，等着你呢。”Sebastian才意识到他这是要坐Chris的哈雷兜风了。

 

他一坐上去，大家就开始起哄。Chris和Sebastian戏服都还没脱呢，大家看着美国队长载着冬日战士，冬日战士的手还环着美国队长的腰。

 

Chris说，“手别放啊，等下摔下去，导演得打得我满地找牙。”

 

Sebastian被逗笑了，他那时候牙还没整，一笑就露出来两颗尖尖的虎牙，特别小孩子气。

 

Chris也笑。他看着他。

 

街道尽头一轮巨大的太阳轰隆隆地沉没，美国队长载着他的冬日战士驶向辉煌的余光里。

 

这画面太棒了，好多人拿着手机咔擦咔擦。我也照了一张，那张照片里面，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橘色，Steve笑着，Bucky也笑着，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被分开过，从来没有被折磨过，还是布鲁克林那对快活忠诚的朋友。

TBC